11. 他没有家的（1/4）

“你！简直混账！”姜老爷在家中一向是说一不二，未想到这乖顺多年的棠哥儿竟会出口驳斥自己，一时间双目赤红，胸口急速起伏着，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姜老爷如此盛怒之下，自然是无人敢拦的。就连同他结发多年的姜夫人亦是如此。

“你，去给我找根藤条来。”姜老爷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小厮。

那小厮看看姜老爷，又看看姜棠，动作有些迟疑，但很快就被姜老爷呵斥着飞奔出饭厅。

不多时，小厮手捧着一根指节粗细的藤条回来了。

姜老爷一把抓过藤条，仿佛宝剑在手，对着姜棠怒喝：“你这逆子还不跪下领罚？”

“我说的没有错，为何要跪？”姜棠迎着那藤条，昂起脖颈，清凌凌的目光望向姜老爷，语气不带什么起伏。

这样的语气越发让姜老爷愤怒，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力被冒犯，他不再多说，高高扬起藤条挥下，藤条发出尖锐短促的破空声，旋即落在姜棠的肩膀和胳膊上。

姜老爷抽了一下，神色有些迟疑，但对上姜棠那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的目光时，他心里那点迟疑就完全消散了。

他供他吃供他喝，这棠哥儿还如此不懂事，不听自己教诲不说，竟然还敢顶嘴，着实该打！

姜老爷凭着一股气，连抽了姜棠数十下，抽到拿着藤条的手臂都微微颤抖了才停下。

那噼啪的藤条落在血肉上的声音，即便是附近的小厮听了都觉得遍体生寒，但姜棠却躲都没躲一下，硬生生地咬着牙受了。

血痕沁在洁白的外衣上，留下长长短短数道痕迹，斑驳交叠。

姜棠面色苍白如纸，但一双眼依旧是亮的，杏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姜老爷：“我……没错。”

姜老爷没想到他一个哥儿，骨头竟然生得这么硬，下意识再举起藤条。

这一次，是一旁的姜夫人果断伸出手，夺下了姜老爷手中的藤条，但她依旧没怎么看姜棠，而是望着姜老爷：“老爷，别打了，他毕竟是哥儿不是小子，若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姜老爷本是气头上来了，这会儿被姜夫人一阻拦，气也散了几分，便只甩了甩衣袖，“把棠哥儿送回院里去吧，这半月就莫要出门了，也好让他反省反省自己错在何处。”

姜夫人朝身后侍女使了眼色，两个侍女连忙上来扶起姜棠往外走。姜夫人目光并不在他身上多做停留，秀美脸庞很快便挂上了笑意，转而将姜老爷安抚得服服帖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