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撞破(2/4)
春竹却只是避而不语,讨好着笑:“我不过一个粗使的婢子罢了,哪里有什么灵通消息,姐姐何必为难我?”
“你不说,那咱们到娘子面前评评理,你但凡敢有半句胡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晴方早就对这个懒散的春竹不满了,当下扯着她便往里间去。
春竹被拖着走,压根站不住,心下正惶恐的时候,雪衣却掀了帘子,微蹙着眉:“如今咱们已经到了公府了,凡事谨言慎行,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晴方忙撒了手,心下却仍是忿忿:“娘子,我方才听她说了什么冲喜的事,您可不能掉以轻心。”
晴方说的隐晦,然则这府里需要冲喜的只有那位姑夫人所出的崔三郎了,但崔三郎天生痼疾,沉疴多年,全靠着崔家家大业大,各种珍稀的药材吊着才保住了一口气,若是为他冲喜,那她们娘子的下半辈子可就毁了!
“娘子冤枉啊,我何尝知晓什么冲喜不冲喜的。”春竹甩开那掣肘她的手臂,满脸无辜。
雪衣一手撩着帘子,侧着目余光打量了春竹一眼,原来从这么早开始她便起了异心了。
眼下这个女使虽然看着格外可怜,可梦里,她架着她给她灌药的时候可没有半分犹豫。
雪衣放下了帘子,挡住了那张尖刻的脸之后,才保持了冷静:“怕是晴方听错了,你下去吧。”
“娘子,我并未听错……”晴方着急想凑上去。
可雪衣只是抵着眉心揉了揉:“我乏了。”
晴方住了嘴,只好眼睁睁看着春竹平安无事地出了门,临走前眼角还含着笑意若有似无地瞟了她一眼。
这个獠奴。
晴方又气又怨,满腹的怨气无处撒,委屈地撂了药瓶,一屁股坐在了胡床上。
她正委屈的时候,雪衣忽然在她对面也款款落了座,对着她眨了眨眼。
晴方别扭地扭过了脸:“娘子不是不信我吗?”
“我也听见了。”雪衣淡淡道。
“那娘子为何不说?”晴方讶然。
雪衣没说梦里的事,只说:“春竹是我那位继母塞给我的,这冲喜之事怕是我姑母和继母已经商议好了容不得我反驳,说了又如何,只会打草惊蛇。”
婚姻大事,向来是由父母做主,晴方明白娘子的难处,但仍是控制不住地愤懑:“我原以为您这位姑母是个好心的,没想到也是个佛口蛇心的,可即便是要冲喜,这么大的事也总该通知您一声啊,这么糊里糊涂地把人接了来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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