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太子妃被死掉后太子追妻火葬场 > 3.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3.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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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汀娘正走到东宫大门,却又看见了百里桑榆。

她正从东宫里出来,身后跟着好几个提红灯笼的侍女。

夜色深处,我看不清她的神情。

我也懒得看清。

我们没有掌灯,我猜她应该没有看见我们。

“殿下,她怎么又来东宫?”汀娘悄悄在我耳边抱怨。

“汀娘,你还没习惯啊!”我边走边说。

东宫大门西侧栽着一棵上了年头的柳树,它的一根树枝正好伸到了房檐上,那根树枝很是粗壮,正好撑的起一个人的重量。我们俩出来的时候就是顺着这棵树滑下来的,我甚至觉得它种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我的到来。我给汀娘使了个眼色,然后她就蹲在地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抬脚踩了上去,然后像松鼠一样慢慢的往上爬。

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了房檐上来,坐在瓦片上喘了口气,然后转身指挥汀娘怎么往上爬,她第二次爬,显然已经没有第一次爬那么害怕了。她上来之后,我正要往下跳,却发现我的衣裙被树枝给勾住了,我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坐在那里开始手忙脚乱的一阵捣鼓。

汀娘突然尖叫了一声,她的声音很大,我被吓了一跳。

我爬墙本来就心虚,她这么一叫,我的小心脏就差从嗓子眼里跑出来了,我低吼一声道:“汀娘,你叫这么大声是害怕我们不会被发现吗?”

“殿下……殿……殿下。”

她吞吞吐吐的,我扭头就要去吼她,却看见了墙底下独自站着的男人,他的手里提着一盏灯,像是黑夜里的萤火。

“锦瑟公主好兴致!”司空华年笑着看我,他的声音还是哑哑的,风寒好像还没有完全好。

我有意玩笑,便开口说道:“太子殿下的风寒未好,怎的又出门吹风,若是病情加重,又该怪到谁的头上去呢?”

他道:“太子妃亦有闲情,大半夜爬墙,真可谓女中豪杰?”

听着他的话,我感觉我遇到了对手,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的,很亮,“今夜星辰明亮,太子殿下何不上来同臣妾一起观赏?”

夜色里,他的容貌胜过月色盈盈,说出口的话却是极其轻佻:“看太子妃爬墙,当真是天底下最有趣的事情。”

我脸色一红,气鼓鼓地说:“太子殿下,你这人说话真是……不留情面。”

他厉声喝道:“萧锦瑟,你真是够了,本宫可没有闲心同你做戏。”

“哦!”我满不在乎地说,“随你的便。”

“还不快滚下来。”

“殿下能让人拿架梯子来吗?”

“这时候知道求我了?”

“谢谢殿下。”

“本宫可没有打算帮你!”

我真是无语。

“太子殿下既然不愿意帮臣妾,那还是快快回去吧,别真的又着了凉,百里小姐该担心了呢!”

“你说得对,本宫确实是该回去了。”

他竟然就真的转身走了,早知道我就不提百里桑榆了。

我和汀娘刚回到容华殿,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有宫娥禀报说太子殿下已经到殿外了。

我整了整衣襟,小跑着出门迎他,却不想撞到了他的怀里,是熟悉的茉莉花的味道。

我匆忙后退行礼,差点又踩住裙角。

他理也没理我,就径直就往里面走去,他的步伐太大,我只好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

我觉得,他又是来兴师问罪的,因为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他到我这里的第二个理由。

他甫一入殿,宫娥们就纷纷退了出去。

他侧眸看着站在我身后的汀娘,汀娘看着我,我点头示意她出去。

我给他斟(zhen)茶。

“殿下的身体怎么样了,可还有不舒服?”

“哦?”他伸手去碰茶杯,不知道为何,却又移开了手,“太子妃还知道关心本宫啊?”

我立即附身道:“太子殿下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是关心的。”

他冷笑道:“你这人惯会说谎。”

我笑笑不说话,旋即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他,说道:“太子殿下,你且喝茶。”

他既没有看我,也没有接我手里的茶,只是说道:“萧锦瑟,本宫怎么觉得,你巴不得我死了呢?”

我将茶杯放在他的面前:“太子殿下瞎说什么呢?”

“本宫说错了吗?”话落,他侧着眸子看我。

他的眼神冰冷嫌恶,我咬唇在他的身边坐下来,低声问道:“太子殿下今夜来臣妾的寝宫,该不会又是因为华庭王吧?”

他说道:“你今日出宫,不就是去见他吗?”

这么说来,我出宫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而且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我突然明白百里桑榆为什么会出现在东宫大门,今日的赏花大会,我看见了她,锦衣华服,众人簇拥,想必她也看见了我。可惜她太蠢,高估了司空华年对她的感情。我竟然还有点可怜她,可即便没有我,还总有其他人做这个太子妃,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做他真正的妻。

“臣妾哪里是去见他,臣妾分明是去看花。”

“这东宫里什么花没有,需要你特意出宫,我看你分明就是借着看花的名义去与司空华庭幽会吧!”

“太子殿下,你分明是不讲道理。”

“你是太子妃,只要本宫还没有死,你与华庭就没有可能,就算我死了,你也得给我陪葬,其他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听听,男人这该死的占有欲,偏生就有好多女人上了当,错把占有当爱情。若是普通人家也就罢了,可他是皇太子,他注定冷血无情,注定身不由己,注定不能携一人终老。我真是越想就越来气,气我为什么要答应这一次和亲,如果我没有答应,或许我过得要比现在快乐。我冷不防出口道:“太子殿下,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相爱,那么不论外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拆散他们。”

他狠狠的盯着我,如果他的眼神是刀子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碎尸万段了。我知道我冲动了,但我也是实话实话。他看着我恨恨地说:“你有能耐再说一遍?”

我就算是再有能耐,也总是懂点道理的吧,他心中本就有气,我又何必再平添怒火,火上浇油,我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你喜欢我吗?”

他眼睛看着别处,唯独不敢看我,我一时也猜不出他的心思。

其实,他没有回答我,就已经是回答。

我只好自己打破尴尬,笑着转移了话头:“太子殿下觉得臣妾宫里的茶怎么样呢?”

他冷不丁地撇了我一眼,然后将面前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你还不承认你喜欢司空华庭?”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他吼道:“你发什么疯?”

“你觉得呢?”

我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闻着扑鼻的茶香,才知道自己原是又说错了话,这茶是拿茉莉花泡的。不过,不是华庭王送我的那些茉莉花,而是徐良娣前些日子送过来的,她说这是她母亲从家里特意带给她的。我也喜欢喝茶,自然也就收着了。谁知道竟又惹的司空华年不悦。看来,容华殿里不能再出现与茉莉花有关的任何东西了。

我道:“殿下,是臣妾失言。”

他道:“华庭不是你该肖想的人。”

我当然知道,司空华庭于我而言,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或许是因为我曾在醉酒后抱过他,又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茉莉花香让我沉醉,所以每当我看着他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春暖花开,特别的宁静。

“他有喜欢的姑娘。”

我看着他,无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朵白色格桑花,她在阳光里闪烁着微光,穿着白袍的少年在她的身边蹲下,轻轻抚摸她的花蕊。

我说不上来心里的滋味,就是觉得闷闷的,但我并不想流眼泪。

余光里,司空华年起身朝我走来,我感觉到他将我抱了起来,他将我放在柔软的床上,我睁着眼睛看着他将纱帘放下,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又来解我的衣带。

他的动作温柔,手指滚烫。

我握紧了拳头。

他抱着我,吻着我的额头,慢慢地将我的手指掰开,我身子一软听到他沙哑好听的声音:“瑟瑟。”

他竟然唤我的名字,不是萧锦瑟,也不是锦瑟,而是瑟瑟。

他从不曾这样唤我,我深深地沉醉,不知红烛燃尽,不知东方既白。

*

我从他的怀抱里醒来,窗外的日光透过纱帘落在他好看的眉眼。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他一把抓住。

“好看吗?”

他的嘴角带着笑,却不睁开眼睛来,我承认此刻的他确实很好看。但我总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吧,我这个人嘴硬的很,我挣脱他的手,翻了个身。

他却从我的身后环住我的腰,我紧张到不敢动弹。

“你心跳很快!”他边说,边亲吻着我的后颈,他的鼻息滚烫,我的心跳似乎要停止,我仿佛已经逝去。

我问他:“你今日不进宫问皇帝陛下的安吗?”

“今日不去。”

“这样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

罢了,他爱去不去,我也管不着。

我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不知道几时,我隐约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

我皱着眉头又翻了个身,将脑袋埋在司空华年的胸前,生气地说道:“好吵。”

我感觉到司空华年捂住了我的耳朵,他的手心和他的身体一样发烫,我又安心地继续睡。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他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回话。”

巳时,汀娘为我梳妆,她说:“殿下,您的气色看起来很好。”

我看着镜子里的她,道:“我往日便不好吗?”

“殿下今日自然是与往日不同的。”

汀娘为我寻了件蓝衣,裙摆处用银丝绣海棠,随之步于日光下一闪一闪,甚是美妙,我问她:“太子殿下是何时离开的?”

她答道:“辰时。”

我点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我已经不像那个无忧无虑的北魏公主。

突然间,汀娘喊道:“殿下,您的那一串流苏珠怎么不见了?”

我毫不在意地说:“哦!断了。”

“啊?”

我没有作多解释,便开口道:“那便换母亲留给我的那块玉佩吧!”

“是,殿下!”

临行前,舅父托他身边的亲信将一块莲花形状的玉佩交给我,他说这块玉佩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新婚贺礼。母亲去世后留给我的东西不多,所以我特别的珍惜这块玉佩,一直都不舍得戴出去,生怕一不小心给碰碎了,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块玉佩质地细腻温润,颜色透亮,很衬我的衣裙。

饭后,安和殿里的徐良娣来了。

她笑着同我说话,我让汀娘给她看茶。

她看见了我腰间的那块玉佩,便笑着说道:“娘娘,您这块玉佩可真是漂亮呀!”

我笑:“我并非知玉之人,但觉其形状实姣者,所以才将它带了出来。”

她笑,笑容满面,发髻上的珠翠一晃一晃的:“臣妾也不懂玉,只是觉得这块玉佩看上去就并非凡品。”

她口齿伶俐,不过是一块玉佩,愣是让她给捧到了天上去。

我问她今日来我这容华殿是有什么事情,她犹豫了一下说:“娘娘,数日即臣妾母之生辰,臣妾已久不与母团圆,故臣妾……”

我问:“你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道:“臣妾的确是有一件事需要太子妃的帮助。”

我说:“你说,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她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臣妾听闻太子妃这里有一把好琴!”

我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臣妾的母亲最喜音律,所以臣妾便想借来一用。”

原来是这件事,我道:“那本宫一会儿便让汀娘给你送过去。”

她笑:“臣妾谢过太子妃。”

我留她在我的容华殿里吃桂花糕,她浅尝了一口,说道:“太子妃,臣妾真是羡慕您和太子殿下,郎才女貌,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汀娘望着我,她和我一样,像是听到了今年最不好笑的笑话。

“景荷,你莫不是在嘲笑本宫?”我道。

“太子妃,臣妾怎么敢笑话您呢?”她急切地道,“您就是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嘲笑您呐!”

我笑:“那本宫倒是要听听,景荷,何出此言?”

“太子妃可还记得您曾与臣妾一起在容华殿外放过纸鸢。”

我点头应道:“自然记得!”

她笑:“那天夜里,太子殿下留在了臣妾的寝殿,他已经好久不来,臣妾有些慌乱,甚至将茶水撒在了他的锦衣上,他没有怪臣妾,只是笑着和我说了很多话。”

我听着她的话,感觉很悲哀。

不为她,只为自己。

她继续说:“起初,太子殿下还和臣妾聊一些与臣妾有关的事情,可后来,太子殿下句句不离太子妃。”

我笑:“是吗?”

看来,我的手段也并非不好用。

“所以呀,太子妃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让汀娘将留月送到安和殿,她回来时告诉我,她看到了苏良娣,而且还看到苏良娣的身边跟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

我问她,“你可看清楚了?”

她特别坚定,“奴婢看得很清楚,看那个女人的装扮,不似寻常人家。”

我笑她:“你看得是不是太仔细了些?”

她嘟着嘴巴,“奴婢这可是为了殿下好。”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东宫里多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你不要瞎担心。”

汀娘点头,她似乎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黄昏,皇后娘娘突然召我进宫。

汀娘着急地说:“殿下,皇后娘娘此时召你进宫,怕是已经知道了殿下偷溜出宫的事。”

我点头,说道:“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她果然是来教训我的,她说了一大堆话,我都乖巧的点头应付。她提到了司空华庭,我只是冷淡的说:“华庭王曾帮助过我,我对他不过是感激之情,我们之间并无其他任何关系。”最后,她让我回宫抄经。

从殿中出来,我与汀娘说:“我曾听徐良娣提过,宫中有湖泊,湖中有一朵四季不败的千年睡莲,我想去看看!”

她看着马上就要落山的太阳已经有点担心地说:“可是天已经要黑了!”

“没事没事,我就去看上一眼。”

皇宫太大,小路太多太绕,我们寻了半天才看到一处湖泊,弯刀状的月亮映在湖面上,随着风晕开层层涟漪,我趁着月色依稀可以看见湖面上的亭亭枯叶,我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那朵四季不败的睡莲。

我叹了口气:是啊,夏荷连秋天的风都躲不过,又怎么能抵得过冬日的肃杀之气呢?

我觉得徐良娣在骗我,她肯定是嘲笑我没见过什么世面,才随口编了一个故事糊弄我,我在心里发誓,我再也不借给她东西了。我正要拉着汀娘离开,却发现有脚步声往这边传来。我捂住了汀娘的嘴巴,抓着她轻手轻脚地躲到了一处假山后。我突然想起了话本上的情节:夜里,男书生偷溜进女小姐的府邸,女小姐在他们事先约定好的地方等他。他们在园中依偎赏月,彼此诉说心中情话,情浓之时,却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女小姐灵机一动便拉着男书生躲到了假山后,待到父亲走后,女小姐才发现男书生正搂着她,他们的距离很近,他吻上了她的唇……

突然,我感觉到我的手心窜来一股热气,我这才发现原来是我的手还捂在汀娘的嘴巴上,我慢慢的松开手,然后竖起耳朵听到一个男人开口说话,他说:“娘娘,今日朝堂之上,皇帝陛下的意思是,在几位皇子中挑选一位征战南阳。”

“区区南阳小国,不足挂齿。东宫那边可有动静?”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年龄不大,听男人对她的称呼,她应该是皇帝陛下的妃嫔。

男人回答:“东宫那边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让你的人盯紧了,华南绝不能错失了此次机会。”

他们离开之后,我和汀娘悄悄从假山后出来,马不停蹄地回了东宫。

容华殿内,汀娘给我倒了杯水,她的手还在颤抖。

我看着她紧张的脸色,打趣道:“你怎么啦?”

她看了看四周,才小声对我说:“殿下,今夜好险!如果不是那一处假山,我们怕是已经到了奈何桥边。”

她说的很有道理,今日之事,的确太险。我严肃地说:“汀娘,你听我说,我们今夜从皇后娘娘那里出来之后,就回了东宫,我们从来不曾去过湖边,也不曾听到过什么,你记住了吗?”

她点头,“是,奴婢记住了。”

我看着眼前的红烛,思绪万千,若我猜得不错,湖边的那个女人便是东周皇帝陛下最宠爱的一位妃嫔,也是司空华南的生母,俪贵妃。而与她说话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东周丞相,百里桑榆的父亲,百里毅坤。

前些日子,我曾让人去调查过百里桑榆接近司空华年的目的,结果,却阴差阳错发现了丞相府的一桩旧事。

百里毅坤与俪兰溪曾是竹马青梅,两个人私定终身,原本俪兰溪才应该是百里府的当家主母,却不想意外频发,天不遂人愿,俪家没落,俪兰溪沦落风尘。百里毅坤的母亲周氏便给他许了江西富商巨贾乔诣尧的嫡长女,百里繁芜的母亲,乔恩娘。

自此,昔日璧人散落天涯,情不能终,杜鹃啼血,情难自抑。

十五年前,皇帝陛下遵东周律历微服私访。经过江南春道时,在一艘湖船之上邂逅了年纪尚轻的俪兰溪,听闻她面容如玉,一舞惊得风月,皇帝陛下便不顾朝臣反对,执意将她带回皇宫,封为俪嫔。一年后,她诞下皇子,也就是司空华南,皇帝直接下旨,破例封她为俪贵妃。

她的地位仅次于皇后。

皇宫里一直流传着俪贵妃的诸多谣言,他们都说俪贵妃原来是东周瑶华楼里最出名的一位舞姬,她接过的客人数不胜数;也有人说她曾是某个侯府的小妾,因为被主母嫌弃,不得不卖艺为生。可据我所知,她在进入瑶华楼之前,不过是一个无人问津的伶仃孤女。百里毅坤的母亲周氏更是对她赶尽杀绝,她是如何一跃成为瑶华楼里的头牌,我猜测,定然是有人在她的背后推波助澜。她不过一个舞姬,哪里有什么能耐面见皇帝,我不由地怀疑她能入宫到底是意外,还是早有预谋?如果是早有预谋,那么她背后的人应该就是丞相,百里毅坤。

这一切,不得不让我怀疑,丞相此举到底意欲何为?他冒险将俪兰溪送入后宫,到底是为了扶持她的儿子司空华南,还是为了……

我不得而知。

至于他们口中所说的事情,我倒是略有耳闻。

南阳国的护国将军刘全生被奸佞之人诬陷入狱,而此时又恰逢南阳新帝登基,根基不稳。皇帝陛下便想趁此机会将南阳二十五座城池一举歼灭。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我们北魏可做不出来,北魏的将士们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他们更不愿看到两国交战,生灵涂炭。

这些终究不是我该去想的,我只要保北魏平安就好。

*

这一天夜里,我在殿中看闲书,正看到尽兴时候,却被人在身后捂住了眼睛。

“汀娘,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胡闹,我告诉你啊,我可是看到最关键的时候了,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可就生气了?”说完,我便将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然后迅速转身去挠她。

“我让你淘气,看我不打你。”

突然,我被一只大手摁住了脑袋。

我这才发现,我面前的人不是汀娘,而是司空华年,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腰间的玉带如冬雪一般冰凉。

他竟然又来了。

我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

我是一时忘了说话,我在想他为什么要来,我今天并没有做任何不得体的事情。

他问我:“发什么呆呢?”

“只是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来,所以有点……惊喜。”

他挑眉,“惊喜?”

我点头,“对。”

他在我的身边坐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本书。

我说:“这是本闲书,太子殿下还是不要看的好!”

他竟然让我给他讲书里的故事。我只好从头开始给他讲,中途,他给我递水。我笑着喝了一大口,然后继续讲,我不记得我打了多少个哈欠。

可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表情却很认真,眼神也很深情。可能,可能长的好看的人眼睛里都有星星吧!(也有可能是:帅哥看狗都深情)

他还让我陪他下棋。

我总是输。

我觉得肯定是我太困的原因,要不就是因为烛火太暗,惹得我的眼睛发酸。

我忍着困意,说道:“太子殿下,臣妾的棋艺不精,你不如去找杜若阁中的赵奉仪,她的棋艺很好,你们一定会有很多话可以说。”

“太子妃的意思是,你不愿意本宫待在你这容华殿?”

我摇头晃脑,我好不容易才得了他的一点欢心,我巴不得他天天来我的容华殿。

我一不留神,竟被他捏住了鼻子,他说:“我看你就是那个意思。”

我立即握住他的手,求饶道:“太子殿下,臣妾错了,臣妾错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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