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见面（1/2）

“有烟吗？来一支。”杜盛尧看向周小砾。

“上次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早就戒烟了吗？”周小砾说归说，但还是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了过去，连着打火机一起。

“嗯,是戒了。”杜盛尧抽了一支出来,接过打火机,“嚓”一声打火点起烟，点完后又把打火机还给了周小砾。

“心烦了？”周小砾接过来后,慢悠悠地也抽了支烟点上了火,然后用力深抽了一口,嘴唇向上，舒服地吐出一串烟圈儿。

他侧头笑了笑,“我在这里五天只抽了一支烟你敢信？还是为了表现夜深人静的沉思,靠在露台上,对着月亮抽的,真他妈文艺透了。”

杜盛尧吸了几口烟后，缓解了心中那股焦虑和烦躁，强迫自己重新冷静了下来。“挺好的。不抽不现实，抽太多影响又不好。”

“你看的倒挺通透。”周小砾抬眼看他,“不考虑下水玩儿一票吗？就凭你这身材长相和家世,你要是入这行，说不定比我和刘淳熙更适应这个圈子,也混得更好。”

“没兴趣。”杜盛尧淡淡地说。

周小砾笑了一下，“我要是把你现在这个样子拍下来发到群里,那几个看到了一定跌破眼镜，目中无人的杜大少也有为情伤神的时候，要搁以前谁敢相信？”

杜盛尧横他一眼，“别乱用成语,我什么时候目中无人了？”

周小砾乐了，“得，你是真的一点觉悟都没有。你什么时候目中‘有’人了？别说我们这些一般同学，就是苏兆瑛、董洋和伏昀，论家世论资源哪个也不比你差吧？你真把他们当一回事儿？要不是他们上学的时候一直捆绑着你那么多年，你会一直跟他们来往？”

杜盛尧没有回答。

周小砾缓缓又抽了一口烟，朝上又吐出了一个形状漂亮的烟卷儿，“我上学的时候就觉得，你看起来混在人群中间，但比起集体活动，你明显更喜欢独来独往。”

杜盛尧捏着烟，“天天独来独往的叛逆少年可没有资格说别人喜欢独来独往。”

周小砾似笑非笑地瞥他，“其实我那个时候，也羡慕过你们课间在一起说说笑笑，偶尔还动过融入大集体的念头。”

杜盛尧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放不下少年人的自尊心吧？”

周小砾笑笑没说话。

“知道他们那时候怎么说你吗？”杜盛尧问。

“学渣？全班之耻？叛逆少年？天涯孤独一匹狼？”周小砾对自己上学时的一些风评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你自我认知还挺深刻的。”杜盛尧淡笑。

“那你知道以前上学的时候，班上的人私下怎么叫你的吗？”周小砾反问回去。

“男神，学霸。”杜盛尧张口就来。

周小砾深深地笑了笑，“男神确实是男神，学霸确实也是学霸，不过是禁欲系男神，高不可攀系学霸。”

杜盛尧扬眸，“我记得我表现的挺温和友好。”

周小砾回想了一下，“是还温和，不过女生们都认为你那是永远也追不上的温和友好，看着近在眼前，其实拒人于千里之外。”

杜盛尧平静地说：“我想听的可不是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回忆，双a是没有结果的。”

周小砾笑出声来：“这么冷的笑话你都说得出来，别了吧，你除了这张脸能看，其他也不是我的菜。不想叙旧，你叫我出来想听什么，让我当你的爱情导师？还是心灵导师？”

杜盛尧望了眼远处，有某人在的方向，“我知道他是什么性格，也知道他遇见什么事都更喜欢自己想办法，但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有时候，很想让他依赖我一次的念头。”

他说着苦笑一声，“我以为我可以一直冷静旁观，等着他来依赖我，但我怕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会等不下去。”

周小砾微微敛了笑，强笑着问道：“偏执吗？这可不是个好的发展方向。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