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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威尔问，他的咖啡已经快喝没了。

汤姆思考了一下：“像是《在交响之钟上飞小夜曲的野蜂》。”

威尔迟疑起来，为这烂到极致的抽象比喻。他在脑海里试图把命运交响曲，钟，小夜曲和野蜂飞舞同时拼凑到一起，努力到最后发现自己的大脑拒绝执行这个指令。

“你在想，假如汤姆上学的话一定是英语课得c或者d，甚至f的学生。”汤姆偏头看着他，身后的fbi工作人员帮男孩递过来第二杯咖啡，汤姆转过身体道谢，声音像是小提琴悠扬丝滑的吟唱。

威尔啜着自己最后一点咖啡，不置可否。

“玛丽喜欢喝果汁或者果泥，弗雷德里克更偏向于可乐，不过为了他和玛丽的身高，冰箱里一直有牛奶。”汤姆把戒指戴回手上，吹开咖啡上的水雾，清淡低哑的说：“我打零工的餐馆偶尔会有没卖掉的咖啡，快过期的奶昔，下班的时候店长干脆把那些交给店员自行处理。我把分到手里的部分带回家，冰箱中还剩着不新鲜了的果泥，前两天剩下的半听可乐，快过期的牛奶和之前还没喝完的咖啡与奶昔。”

“都只剩了一点，倒了又太可惜，所以我把它们混在一起当成晚上的佐餐饮料。”

威尔看向他，汤姆的脸上没什么意味深长的表情，不是抱怨也不是得意，只是在很平淡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