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2/2）

“说正事吧，公安中有人瞒着我们秘密成立了一个咒术特别部队，四处吸纳不服我们管教的术师，是不是该警告他们一下？”

“还有这事？那一定要好好警告他们一下，知道是谁带头吗？”

“似乎是个叫玛奇玛的女人。”

“诸位，这件事不用议了，公安厅仍然在我们掌控之中，不会掀起什么风浪的。”

“植松盛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明白么？玛奇玛是我安排去公安的。近些年非术师对我们越来越不服气了，公安当中也出现了要反过来管束我们的声音。虽然是不自量力，但他们早晚会想到绕开我们拉拢术师，那多少会是个麻烦。所以我以为不如这边主动点，直接送一个术师给他们用。”

“可以啊，植松盛先生，不声不响就下了这么一手妙棋，让不安分的家伙们自以为摆脱了掌控。但你把我们瞒得死死的，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是啊，当然，所以现在就是在交代。公安中不安分的人都由玛奇玛去处理，不用诸位再担心，议下一件事吧。”

“等等，之前从没听说过玛奇玛的名字，好像最近才从山沟里蹦出来的一样，难道是植松盛先生秘密培养的私兵？”

“呵呵，我看各位手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私人力量吧？难道这也需要向各位详细交代吗？那不如就从你先开始。”

“哎呀别突然有火气嘛，大家都冷静一下。我看呢，既然玛奇玛并非不受掌控，这是好事，但植松盛先生一直瞒着我们也是事实，如果我们一直不发现，您是不是就要一直隐瞒下去了？这可不厚道。”

“放心，既然玛奇玛办事不干净，害得我在你们面前没脸，当然要有所代价。明天五条悟和夏油杰不是要在新宿出现么？我会吩咐玛奇玛带领公安中所有不听话分子过去，让那些人就在新宿消耗干净，并且至少要解决掉夏油杰。如果玛奇玛解决不了夏油杰，那就让她死在新宿好了，这下诸位也能安心吧？”

——

夜蛾正道趴在地上咳了一口血。

他的膝盖和手肘都受伤了，很难站立，加上五条悟正紧紧盯着他，他索性就趴着不动了。

五条悟看上去也挺狼狈，红色戏服破破烂烂的，一头白发也乱七八糟，但似乎没有实际受伤。

作为被打趴下咳血的一方，夜蛾正道觉得自己应该满心愤恨才对，但他只是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对五条悟苦笑道：“悟，我猜到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变强了，但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强。对我这么留手，是希望我领情吗？”

五条悟抓着头发，随口瞎扯：“哪有，我可是废了好大劲儿才没打输，您不愧是老师，我差点就栽您手里了。”

“用不着给我留面子，你是为了避免对我造成严重伤势，又要想办法让我失去战斗力才磨磨蹭蹭和我打了这么半天的。如果你想杀我的话，刚刚交手的第一个瞬间我就已经死了，对吧？”

五条悟假装没听到，捂着嘴巴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

夜蛾正道：“我已经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了，也没资格再被你喊老师了。”

“那可不对。”五条悟摆正了脸色，“您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夜蛾正道没有就这个问题和五条悟继续拉扯，只是说：“杰广播的那些话你也都听到了吧，他在自取毁灭，你真的不打算阻拦他么？”

“我当然要阻拦，但……”五条悟稍微蹙起眉，他对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感到疑虑，“我在等一个机会，而且这个机会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至于是什么机会，五条悟说不清。他隐约觉得自己会有帮手帮他创造条件，但这帮手是从哪里来？

这些天他总是会有类似的念头冒出，完全没有道理可寻，一般人大概会因此充满顾虑，甚至猜测是不是有人在试图影响自己的大脑，但五条悟认为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

这种信任感并没什么道理，完全出于最强者对自己的信心。五条悟坚信世上没有任何存在能蒙蔽自己。

夜蛾正道对五条悟的说法同样感到疑惑：“等机会？悟，我不记得你是这种畏首畏尾的人。”

“不是畏首畏尾啦，是……总之说不清楚，老师您就回学校养伤去吧，保护好其他学生们，别再掺和这些事了，杰由我来搞定。”

五条悟挥挥手，头也不回往商场方向走去。

夜蛾正道看着五条悟的背影，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可以托付的安心感。好像悟不再只是一个跳脱的需要教导和成长的年轻人，而是一个成熟可靠的保护者。

“我真是昏了头，要么就是已经疯了。”夜蛾正道不由地自嘲，“不然为什么我真决定按照悟说的去做。”

——

【你要去实现的“奇迹”对他而言，原本就很残酷。】

【你与他互为最深的羁绊，因此对你来说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