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1/2）

那天之后，无论是暮霜，还是太宰治，都没有再提起过“首领”的话题。暮霜也不知道，这位首领心腹，究竟有没有向森鸥外打小报告。不过，很快就逐步加量的课程挤压着暮霜，让她很快就没有更多空闲，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起来，她怎么就觉得，织田作之助会是个温馨和蔼的老师呢？

——明明所有课程里，就数他最魔鬼。

枪术课第一天，织田作之助就把暮霜扔到了战场上。

“你先这样做，再这样做，再再……就可以赢了。”

暮霜看着子弹横飞的乱战战场，倒抽一口冷气，她摸了摸挂在腰上的枪，织田作之助只给了她两盒子弹，也就是说，几乎没有任何容错空间。意识到这一点后，暮霜紧张地问：“如果我没有做到呢？”

织田作之助奇怪地看着她：“我已经把正确答案都告诉你了啊。”

言下之意是，照抄还不会吗？

暮霜继续试探：“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新手很可能会出现失误。”

“失误的话，大概天衣无缝都赶不及吧。”

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很恐怖的话？

“不用担心，我相信暮霜老师。”

这件事，不是你相信她就能解决的。

虽说主观意识决定客观物质，人定胜天，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当客观困难太过严峻时，人的主观意识是不可能改变现实的——大概是她磨蹭得太久了，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怀表，然后将她一脚踹进了战场里：“速战速决吧，完成了之后，我请你吃咖喱饭。”

“……”

“……”

总之，托织田作之助的福，暮霜的枪术水平增长迅速，基本上已经做到了在五十米以内指哪儿打哪儿的程度，远远超出另外两项有着血统BUFF的课程，那进度甚至让太宰治看着眼热，摸着下巴，考虑要不要喊上芥川龙之介一起背书，谁背的更慢，谁拖出去挨打。遗憾的是，芥川龙之介的背书效率还真的不如暮霜，太宰治不得不含泪放弃了这个想法。

另一边，刀术课也渐渐走上正轨。

短刀，胁差，打刀，太刀，薙刀。

暗杀，伪装，话术，审讯，拷问。

其中，大部分课程都只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像是用刑拷问这类血腥的课程，尾崎红叶甚至只是讲讲书本内容，重点放在了“一旦被抓捕后，如何在审讯里保护好自己”这方面。而刀术则往另外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如果在太刀和短刀中难以取舍，不妨两者都试试。

——福泽谕吉]

对此，暮霜只有一句话能说：

太刀很香，短刀也很香，但两个香香贴在一起——

真的对她的平衡能力是很大的考验啊！

经过多方面的考量，以及和福泽谕吉之间的通信探讨，暮霜最终完全放弃了短刀。长距离的攻击可以靠枪和春子（春子成长得很快），中短距离作战却是暮霜的弱项。和泉镜花不同，泉镜花可以依靠夜叉白雪来弥补伤害，但暮霜……

总之，一寸长一寸猛，一寸短一寸险。

暮霜不愿意冒这个险。

最终，暮霜近战武器是一振长达米的大太刀。

这个长度在大太刀中，算是短小种，只是重量刚好处于暮霜能够自由挥舞的极限。按照尾崎红叶的意见，等暮霜成年后，也可以换成对应更长的大太刀。而这件事再度印证了，这个世界上的人的人体素质远超真正的地球。

换做前世的暮霜，就算经过训练，也很难自由挥舞这么长的刀。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切磋学习。

——福泽谕吉]

暮霜放下信件，发出了一声尴尬的笑声。

织田作之助正在下厨，他的声音隔着滋啦作响的热油，有些模糊：“那位福泽先生又寄信过来了吗？”

“嗯。”

这事其实要从暮霜十四岁生日那天说起——

太宰治偷走了暮霜的卡，导致买了大量零食的暮霜被卡在结账台处，幸好偶遇福泽谕吉，那位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善意地为暮霜解围，支付了所有零食的账单。在回头啃过太宰治之后，暮霜将卡里的钱提出来，又附上了一份言辞诚恳的道歉信，直接寄给了武装侦探社。

隔天，回信就摆在了暮霜的书桌上。

[敬启者。

春日渐长，雨水渐多。

帮忙付款只是小事，无须挂念于心。

我这里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乱步似乎很在意你的事情，纠结许久，竟然将自己珍藏的零食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部分，说要分享给你。吾心甚慰，乱步终于长大懂事了，我感觉我多年的辛苦总算是有了回报的希望。

如有空，可往武装侦探社一晤。

敬启。

——福泽谕吉]

江户川乱步送来的零食。

那绝对要供起来啊！

咳咳咳，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