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找盐（1/2）

眼看着天快黑了，慕容被按摩之后整个人懒洋洋的，指挥卫衡去煮晚餐：“去把烤好的薄饼跟果酱拿来，再煮几根香肠，就白水煮，你别临时发挥，这可是我们的晚餐。”

卫衡难得煮的东西正常了一次，两人对坐在火光中吃晚饭，慕容一边吃一边斜着身子在桌上写东西，因为造纸是被排在极后面的计划，所以慕容一直是用炭笔在树皮上记录，卫衡给他做了木头的笔套，跟筷子差不多长，所以不用弄脏手。

“你在算什么？”

“算各种调料的用量，以后再做就知道怎么备料了。还有些其他数据，比如找到新植物的时间曲线……”慕容说一会儿，又埋头下去算。他和卫衡是两种风格，恒盛一直是以大数据闻名的，几次大型收购都是组了专业团队的，理性得过了分，不像卫衡，更像传统的白手起家的商业家。

其实有个原因他没说，数据能给他安全感，让他觉得在这混乱无序的原始世界里能有些许能够控制自己命运的感觉。这就跟卫衡每天喜欢在火塘边雕东西一样，是个人偏好。

今天卫衡雕的东西有点奇怪，用木钉把几块木板拼在一起，做成个正方形，然后往他自制的墨斗里倒了点树皮里熬出的染料，开始在上面划起线来。

“你做棋盘干嘛？娱乐的物品都排在最后面，等冬天了再做，大雪封山没事做才在家里玩……”

“你不是不记得停下来休息吗？以后我每过一段时间来找你下一把五子棋，下完就走。不然还没到冬天，你就腰肌劳损了。”卫衡知道他要说什么：“没事，不就是隔一个小时过来几分钟而已，我安排得过来。”

他的理由确实无可反驳，所以慕容也不多矫情，笑道：“那有什么赌注没？输家帮赢家做个什么事？”

其实这两人天天都是朝着一个目标努力，基本每天都是竭尽全力，没什么空闲时间，不过他难得兴致好，卫衡也愿意陪他玩：“这样吧，每天晚上结算，你要是输了，给我讲个故事。”

“那你要是输了，就按我说的，给我做一个盘子。”

“成交。”卫衡笑眯眯：“要不要现在就来一局。”

“不，今天我得早睡，明天我们要上山找盐，要吃点好的，你想吃什么？我看能不能做出来？”

“干什么，断头饭啊？”

慕容无奈地看着他。

“你真是，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那我给你拜个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