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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第 18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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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宫局中。

女官们团团围坐在一起,听沈青葙与仆固隽详细讲解了今后养老的计划时,一个个喜出望外:

“两位尚宫想得真周到,如此我们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能够将平生所学传授给后辈,也不枉我这些年的苦学!”

“能够不受那些出家人的挟制盘剥,真真是阿弥陀佛!”

叶轻素笑着向方才念佛的打趣道:“你既不愿意去人家那里,又念佛做什么?”

众人都笑起来,笑声中仆固隽正色说道:“此事是沈尚宫提议,陛下那里也都是沈尚宫出力,一道道手续盯着走下来的,义塾最迟月底就会动工,你们将来得了好处,都要感念沈尚宫才是。”

众人忙都起身行礼,沈青葙还礼不迭,一片热闹中仆固隽又道:“趁着大伙儿都在,索性把另一件事也一并说了吧,如今局中空出一个司言的位置,我跟沈尚宫商议过,都觉得先从内部推举,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七嘴八舌地赞同,张玉儿顿时紧张起来,眼睛望着仆固隽,连连示意,仆固隽看她一眼,向沈青葙说道:“沈尚宫,你觉得谁合适这个位置?”

沈青葙想了想,开口道:“我推举王……”

秀字还没出口,张玉儿心中一跳,连忙起身道:“沈尚宫,我在尚宫局做了将近十年,兢兢业业的,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我并不是什么扭捏的人,所以在这里毛遂自荐,推举我自己做这个司言,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人反对吧?”

屋里一时鸦雀无声,在场的都是女子,面皮薄,被她这么一搅,便是心中反对,也不好意思当面驳她,王秀心里恼怒,却又拉不下脸跟她当众争吵,更怕吵了以后,众人都觉得她们是为了私利争斗,正忍得难受时,忽听沈青葙说道:“你不行。”

所有人都是一惊,张玉儿立刻红了眼圈,哽咽着说道:“我知道我先前曾无意中得罪了沈尚宫,可我已经向沈尚宫赔过不是,而且一直对沈尚宫十分尊敬,沈尚宫为什么还是耿耿于怀呢?”

“不,”沈青葙平静地说道,“我与你没有任何私怨,我不同意你接任司言,是因为你德行有亏。”

德行有亏是很严重的指责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越发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张玉儿抽噎起来,抹着眼泪说道:“我不懂沈尚宫的意思,我只知道以后再不敢得罪沈尚宫……”

沈青葙打断了她:“我说过,我与你没有任何私怨。”

她看向仆固隽,沉声道:“张玉儿多次在背后诋毁同僚,挑拨生事,不堪担任司言一职,我推荐王秀接任。”

仆固隽欲待不信,然而她是知道沈青葙为人的,绝不会平白无故做出这种指责,可若是信她,张玉儿又是多年的下属,难道她真是这种小人?

正在犹豫时,王秀刷地站了起来:“我作证!张玉儿好几次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公事上有差池时每每也推在我头上,三天前我与她合办密件,她忘了备注,却跑去叶司言那里装神弄鬼,让叶司言误以为是我漏掉了,若不是后面我与叶司言核对过,我就要替她背这个黑锅了!”

仆固隽吃了一惊,顿时想起从前几次张玉儿替王秀遮掩失误的事,难道都是张玉儿颠倒黑白?又见叶轻素点点头,神色肃然:“的确有这回事。”

仆固隽失望到了极点,竟是真的!

一旦开了头,陆续又有女官指证张玉儿,张玉儿起初还在辩解,到后面一张脸涨得通红,辩也辩不及,正在难堪时,先前去仙居院送文书的女史匆匆回来,掩了门小声说道:“贵妃那边似乎有事,四门紧闭,不准任何人进出,陛下也在。”

沈青葙心里一凛,难道,是徐莳与应珏的事情发了?

仙居院中。

徐莳痛哭流涕,极力分辩:“陛下,我真的没有!玉兔是我未出阁时喜爱的玩意儿,入宫时没有带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承露阁,可是我没有送过任何人,陛下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啊!”

应珏跪在另一端,神色冷静:“臣日夜都在承露阁中坐卧,时时要见陛下,衣服鞋袜都是这些阁中的宦官服侍着穿脱的,假如这玉兔是贵妃送给臣的,臣怎么敢公然带在身上?”

神武帝绷着脸冷哼一声,改口问了别的:“八年前在九洲池,是你救了贵妃?”

“也算是,也不是,”应珏道,“当时臣正好经过,听见有人呼救,就让卫士过去探查,是卫士救出了贵妃和她兄长,臣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姓名,过后也再没有过任何来往,直到方才陛下提起,臣才猛然想起这回事。”

“若不是陛下提起,我根本不知道是潞王救了我和哥哥。”徐莳的眼泪滚滚而下,眼睛哭肿了,手轻轻搭在肚子上,“陛下,我入宫三年,深得陛下恩宠,在宫中什么都是头一份,我怎么可能那么糊涂,做出这种事?况且如果我真有私□□,又怎么敢告诉阿翘?却不是致自己于死地吗?”

“陛下,”甘草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阿翘前两天弄丢了贵妃的东西,受了责罚,定是她心里怀恨,诋毁贵妃!”

阿翘也哭着磕头:“奴不敢撒谎,奴是贵妃在家时就用的人,贵妃没告诉过奴,是奴无意中知道的!潞王还曾到徐府去找过贵妃,奴没有撒谎!”

哭闹声吵得神武帝头皮一阵阵发紧,一时看看应珏,一时看看徐莳,又觉得他们说的有理,又觉得证据确凿,正在委决不下时,就听赵福来道:“陛下,从贵妃房里找到了几样东西。”

宫女捧着一块绣着白兔莲花的襁褓,战战兢兢地说道:“这是潞王府送给贵妃的贺礼。”

还有一个白兔驮莲花的灯,样子已经十分陈旧,折叠了压在箱子里,想来有许多年头了,赵福来低声道:“这是从贵妃放机要东西的箱笼里找到的。”

这灯,这独有的花样,这明显看起来有了年头的旧物,分明就是八年前一场英雄救美,后面两人私下里来往,甚至互相赠送东西。神武帝顿时觉得气血上涌,啪一掌拍在桌上:“你们是无辜的?那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徐莳脸色发白,迟疑着没说话,应珏立刻说道:“襁褓是王妃办的,臣并没有过问,想来是王妃打听到贵妃喜爱白兔莲花的花样,所以绣了这个。”

“对,”徐莳定定神,哭着说道,“那盏灯是我哥哥在世时,最后一次与我一道过元宵时送给我的,我想念哥哥,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身边,陛下……”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捂着肚子,慢慢地软倒在地,一声也不出了,神武帝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探她的鼻息,又摸肚子,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急忙吩咐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屋里顿时乱成一团,唯有应珏跪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眸色深沉。

东宫中。

应琏屈起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声音很轻:“我那五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陛下又是个狐疑犹豫的性子,需得再加上一把火才行。”

裴寂思忖着说道:“潞王与齐忠道父子多有来往,若是逼得太急,就怕会生变故。”

“就是要他生出变故。”应琏的神色淡淡的,“不到刀兵相见,弄得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步,就不能坐实潞王的反心,他如今就算不想动,我也要逼着他动。”

裴寂心里一惊,忙道:“万一起兵,难免死伤众多,不如只针对潞王一人……”

“既然动手,就要一招毙命,”应琏打断他,“如果这次不能彻底击倒潞王,以后他不会再给我们机会,无为,安排下去,我要他先动起来!”

“齐忠道的羽林军有将近三万将士,齐云缙手下还有将近一万,”裴寂急急分辩道,“一旦有任何闪失,后果不堪设想!臣以为当取稳,先制住潞王,再削除齐忠道父子的兵权……”

“有赵福来的神策军,齐忠道不足为惧。”应琏再次打断他,“况且齐忠道一向见风使舵,不见得会忠于潞王,即便他跟着潞王,我们还有东宫六率,南北衙中也有能调用的兵力。”

裴寂还是不肯放弃,再又劝道:“刀兵一动,死伤就有无数,而且陛下到如今也没断绝罗公,臣只怕逼得太紧,潞王会借着罗公对陛下不利!”

应琏笑了下,道:“这样岂不是更好?也正好让陛下看清楚潞王和罗道人的真面目,今后再不会受他们蒙蔽。”

“殿下……”

“无为,”应琏收敛了笑意,“别忘了,决断在我。”

裴寂满心的话都噎在喉咙里,半晌才闷闷地说道:“臣遵命。”

出得门时,前去哨探的小宦官正一路小跑回来,急急忙忙说道:“贵妃动了胎气,太医署所有上值的大夫都过去了!”

“瞧瞧,”应琏站在门槛内,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这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就是一道护身符,一日不让他们彻底暴露出来,一日我们就动他们不得。”

裴寂哑口无言。

当天稍晚些的时候,神策军悄悄围住了徐府,徐家上下近百口人被限令不得进出,应珏被押回承露阁,没有神武帝的敕令不得离开,仙居院也被团团围住,太医们各自施展看家本领,徐莳身心俱疲,各样药石投下去,胎相始终不稳。

入夜时,神武帝站在露台上,仰望着已经没有了彗星的夜幕,幽幽说道:“庶子星亮,妨害帝星,呵。”

他低眼看着身边的赵福来,声音很轻:“依你看,贵妃真的是被诬陷的吗?”

“老奴不敢乱说。”赵福来道。

神武帝也不需要他回答,只自言自语道:“随身带着玉兔这事的确不像是真的,不过,无风不起浪,假的里头,总能摸着点真相的影子。”

他下意识地捋了捋胡子,冷冷说道:“英雄救美,少年儿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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