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4)
三人相顾而笑。端木墉笑道:“阿什说得很是。何况你我的交情,本该脱略形迹才好。”
沈遇竹笑道:“这岂止是脱略形迹,简直要到裸裎相对的地步了。端木稍等,我换过衣裳便来。”
于是沈遇竹安排端木墉到书斋品茗,自己略略梳洗过一番,便迈入室内。端木墉正翻阅他散落在几案上的图纸,一面笑道:“一段时日不见,你又有了奇思妙想,真叫人叹为观止。青岩府同门皆有所长,可要论融会百家,涉猎广泛,却还是非师兄莫属。”
沈遇竹摆手笑道:“这怎么敢当?师兄弟们或为巨贾,或为良相,只我最不成器,只知道在奇巧淫技里荒度年月,若不是你为我谋划推行,它们也不过是一文不名的废纸罢了。”沈遇竹忽然想起,这才问道:“你丢下日进斗金的生意远到绛都,该不会只是为了找我畅叙志向罢?”
端木墉苦笑道:“师兄虽然远在绛都,恐怕也听闻齐国当前局势了吧?”
沈遇竹不由也换上了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绛都确实有所风传,齐侯……又被弑了?”
这个“又”字实在令人骇然。一代霸主齐桓公驾崩以来,齐国公子们为争夺君位械斗不休,最短的一位不过登基三十余天,就死于同袍手足之手。齐桓公与管仲开创的霸业由盛转衰,各国之间相对稳定的局势也因此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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