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1/2）

("白切黑教授追妻火葬场");

越征拿手机,

说：“我现在让蒋听皓过来，然后我家。”

尹楼抓住他衣角，低声说：“越哥,

再陪我待一会儿吧，我……”

越征说：“小晴还在家呢,

我不放心。”

尹楼看了他一会儿，眼底微暗,

带着不舍说：“你陪我到蒋听皓来了再走好吗,

你肯定不会让小晴一个人在家的，我知。”

越征瞅了他一眼：“你刚才个傻逼德都是装的吧，这会儿又聪明得什么都知了,

你智商是弹簧吧,

一会儿弱一会儿强的。”

尹楼摇摇头没说话。

越征没搭他,

拿手机给蒋听皓打了个电话,

让他立刻过来看着尹楼，蒋听皓连声应下了，说给他半小时。

蒋听皓的时候个人都没说话，半晌,

尹楼轻声说：“越哥,

谢谢你。”

越征抽着烟,

低声说：“谢我什么,

谢我救了你小命？”

尹楼摇摇头,

又点头，眼睛一直看着他,

里面蕴含的情绪浓烈也沉重，越征看不懂也不懂。

他知，这次的儿可能让尹楼误会些什么,

或者是变本加厉地追他，但他不后悔，因为通过这件他也明白了，尹楼是真的不适合他。

他聪明，拿捏人心、利用弱点、善于狡辩，无一不做得好，但他在情感方面也幼稚了，做什么都只着自己，从来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他现在信尹楼是真的喜欢他了，但尹楼眼里的爱是我爱你我得抱住你，用我的方式对你好，用我的爱约束你，你享受了。

越征不是圣人，没么多力气去教会他什么是爱，怎么去爱，毕竟猜爱情的保质期和猜中彩票的可能性差不多，他没法去赌，他也不敢赌。

这样吧，从今以后彻底清了，他确实舍不得尹楼死，但他也舍不得让自己再挖了心肝肺地为他赌，这是最后一次了，不管尹楼信没信，他们俩都结束了。

之后尹楼再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越征，越征当什么都不知，默默抽烟。

蒋听皓来的比象的快，领着龚叁一路狂奔到卧室，看见脸色苍白的尹楼和闷头抽烟的越征，心底喊了声牛逼。

居然没把尹楼打死，他该说尹楼的计策牛逼还是越征的忍耐力牛逼。

越征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立刻站起来，转头和尹楼说：“走了，记得你答应我的，别寻死觅活。”

尹楼嗯了声：“我都听你的。”

越征直接走了，头也没。

蒋听皓一脸精彩地看着越征门，屋里静了足足五分钟，他才说：“你干嘛来着？不会真的假死了吧？”

尹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蒋听皓一屁股坐床尾了，他猜也猜的差不多了，越征跟他说尹楼可能自杀了的时候他知不可能，肯定是什么博同情的小可怜计划，让尹楼自杀的情目前还没现呢，之前种操蛋经历都挺过来了，现在虽然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是也不至于去死。

蒋听皓伸了个懒腰，又站了起来，搁屋里到处溜达，嘴欠地数落尹楼：“你说你缺不缺德，拿命要挟越征，让人家对你嘘寒问暖，这大戏你演的我给九分，不给十分是怕你骄傲。”

他低头看见了越征扔地的遗嘱，弯腰边捡边说：“这么全套吗，具都这么逼真，你这种敬业——”

他话音猛地顿住，看着手里的遗嘱，瞳孔逐渐缩小，半晌，狠狠地转头看向尹楼，声音颤抖：“遗嘱……是真的？你他妈玩真的？你不活了？操！你，你有什么法能不能跟兄弟们商量商量！我们再不是东西也能给你点儿建议吧！”

龚叁也吓坏了，抢过他手里的遗嘱从头读，读完看向尹楼，不敢置信地问：“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动了这个法的？从你开始让我动关系买个房的时候？操！早知，早知我肯定不帮你！”

尹楼情平静，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拿起烟盒，点了根烟，轻轻吸着，半晌，才：“一开始确实是假的。”

蒋听皓瞪视他：“怎么变成真的了？！”

尹楼眼迷蒙，像是透过烟雾看见了什么，唇角微微弯着，眼底柔软：“这一个多月我每都看着他，我发现，没有我他可以过的很好，除了些压垮他的高利贷，他没什么可烦的，啊，还除了我。”

龚叁死死皱着眉。

“开一件比你们象的容易，”尹楼吸了口烟，缓慢吐烟雾，“套房我原本以后和他一起住，带着小晴，离市一中很近，小晴读高中初中都很方便……但可能用不了。”

蒋听皓急了：“什么叫用不了，你给他他能不用吗，不用办法让他用啊！”

尹楼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了我们认识到现在，我除了甜言蜜语什么也没给过他，钱对我来说还不如纸，所以买的东西也不算什么……除了索取，我什么也没做……”

“所以我，反正已经洗不干净了，这么死了也无所谓，越征不欠我的，所以他不会我，只当我是玩够了，消失了。干干净净地走，也好。”

“好个屁！！！”蒋听皓扔了遗嘱，盯着他，“你他妈疯了！你，你算不别的，你能眼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你不难受？”

尹楼扫了他一眼，笑的几分淡漠：“所以我不看了，闭眼睛，再也不睁开了。”

到如今他才发现他要的很简单，越征和越小晴能平安开心好，他只需要当一个带给他们不幸的过客，怎么来的，怎么走。

唯一的变数是杨疏楠，他没算到她会去找越征，他实在不放心越征，所以打破了计划，去见了他。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见到越征的一刻他还是没有忍住，紧紧地抱住了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狼狈地逃了。

他怕他下一秒后悔了，重新冲进越征的生活里，把一切都搅得一团糟。

但他又不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让越征难过，越征叫他的时候他转身去了，只能尽量不看他。

他不承认高利贷和房的，是不越征看端倪，但他没到越征么粗的经能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听不对，真的过来找他。

越征打乱了他的步调，但他很庆幸，因为他知了越征还在乎他，他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能重新让越征爱他——用正常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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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征家之后和周影说了这件，并再三保证他只是救人一命去了，没干别的，周影才忍住没报警。

越征没说遗嘱的，他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连他自己都没到，尹楼会做的这么绝。

但日总是要过下去的，越征唯一庆幸的是现在他成功从一个负债累累的人变成了一个自由人，从今往后再也不用每个月抽大部分钱还高利贷了，小晴喜欢的小衣服可以买了，喜欢吃的排骨一个月也可以安排几，他甚至攒攒钱，丫头喜欢旅游，他们以后也可以去周边的地方看看……

尹楼之前欠他的现在抹平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个人彻底清了。

早，越征打着哈欠停在路边接单，四月份的空气还有点凉，但他身体好，穿的精薄也不冷。

“美好家园，被路边的……”越征嘀嘀咕咕，身边忽然停下一辆车，他转头，车门打开，熟悉的西装裤大长腿迈了来。

越征一瞬间很烦躁，应付一段你诚心结束的关系是很累的，他不是每次都有精力和耐心安抚尹楼，他也是个暴脾气。

尹楼脸的表情很收敛，但眼底带着惊喜的光却挡不住，他快步走过来，说：“越哥，好巧。”

越征看了他一眼，继续接单：“巧吗，不是你大远跟过来的？”

尹楼赶紧解释：“我来班，只能说句，我一会儿有课，得马走……没跟踪你，真的。”

越征知这条路是去k大的必经之路，有可能误会他了，但也没说什么。

尹楼走过来，看着他的衣服，说：“越哥，怎么穿这么少，早晨还有些凉，别感冒了。”

越征抻了抻工作服，“不冷。”

尹楼还找点话题，但越征收起手机，看着他说：“跑单呢，不唠了，你也课去吧。”

尹楼眼底闪过忧伤，但还是点头：“好，越哥你我一下。”

说完跑车，拿了瓶矿泉水，又跑来放到他车里，轻声说：“注意安全，下次别忘了带水。”

越征啊了声，发动摩托逃也似的走了。

尹楼要是死缠烂打他可以恶语向，但尹楼这么听话，他突然不知怎么面对他了。

尹楼看着越征的背影，一直到彻底消失，才到车。

他最近过的不是很好，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的一个致命缺点——他不知正常人是怎么表达喜欢，去喜欢的。

他只查到了爱情需要尊重，需要真诚，需要信任，但他实在是没处着手，因为他如果给越征买东西越征肯定不要，去越征家里照顾他越征肯定不让……

如果真的点“小办法”也不是不能让越征妥协，但是他不这样了，他好好的，不让越征为难。

但这件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难度，尹楼下课的时候叫住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同学，问他们都是怎么追男女朋友的。

一群学生顿时兴奋起来。

“我去，教授你有情况了啊！”

“嫂漂亮吗？”

“放屁，必然是非常漂亮的，你看咱教授能看咱嫂来！”

尹楼不听这些，儒雅地推了推眼镜，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们，笑：“你们都是怎么哄对方开心的？”

有个男学生说：“送礼物啊！每我给她买包她都说我是世界最好的男人！当然买错了不是了。”

一群人哈哈笑，提的建议五花八门。

有个女生说：“准备惊喜啊，我最喜欢惊喜了，什么节日啊、生日啊、特殊纪念日啊……给对方准备惊喜，显得又用心又感人。”

生日？

越征生日快到了。

尹楼有了打算，他可以准备生日礼物。

不过生日礼物送什么好呢。

他又不知了，问同学们：“你们一般送什么礼物？”

这更多了，什么口红、球鞋、手表、包包……没一个越征喜欢的。

“不非得买什么吧，一起去吃吃喝喝看场电影也啊，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