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2/2)
尹楼抬,边边亲了他一下:“越哥,今天心情不错啊。”
“那肯定,”越征说,“天天有我媳妇我过日子,心情肯定不错。”
“了,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12月24,是吧?”
尹楼点:“是,越哥记得这么清楚。”
越征嘚瑟:“你生日比我生日都重要,我肯定记住了。了,这回哥给你准备了个惊喜,你期待吧!”
尹楼眼睛一亮,凑过来,亲他鼻尖,唇角扬着:“什么惊喜?”
越征不为美色所动,顽强地转过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等着吧,也没几天了。”
尹楼只好放弃。
这边越征请了一上午假,跑到他们市里大的一家金店,挑戒指。
服务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见越征长得帅,不自觉就热情起来。
“先生是准备送人还是自己戴?”
越征嘴角忍不住往上飞,他咳了声,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个刚娶着媳妇的毛小子:“我要买一副戒。”
姑娘眼底闪过一抹可惜,但还是热情地给他介绍。
越征拦住,毫不避讳地说:“我要买一男士戒。”
旁边有人听见,立刻投来异样的眼光。
越征不介意这个,高中越哥就敢出柜了,你爱瞅瞅,反正老子也不跟你搞象。
但是姑娘眼睛却一下亮了,干劲十足地说:“有!男士戒也有!”
越征乐了:“你给我,要铂金的。”
小尹皮肤白,戴铂金的肯定好。
越征兜里揣着刚取出来的钱,也有底,来来回回地试,不停地想象戒指戴在尹楼那双修长漂亮的手上是多么好。
足足一个小时越征才敲定好戒指,付完钱把票据给姑娘,不好意思地说:“耽误你时间了。”
姑娘热情地跟他拜拜,说:“祝你你男朋友百年好合啊!”
越征也了,说:“谢谢。”
出了金店,越征找了个人少的角落,着戒指盒拍了好几张照片,准备揣起来的时候,想了想,又打开戒指盒,打开置摄像,戒指合影了好几张。
照片里的男人得特别傻,越征却觉得他现在帅呆了。
把戒指揣进兜,越征刚要回家送戒指,忽然接到同小张的电话。
“越哥,我家里出儿了,你能帮我替一下班儿吗?”
越征赶紧说:“行,你先回家吧,这边交给我,慢点骑啊!”
小张谢了几句就挂了,越征只好原地上岗。
打开软件接单,越征自言自语:“这不是娱乐所吗,这地方还订外——哦,避
孕套啊。”
越征乐了,骑上摩托去大型超市拿了一堆避孕套不可描述的东西,装了一大兜子,幸亏是不透明塑料袋,不然明目张胆的,他这么厚的脸皮都撑不住。
越征忍不住感叹:还是他们有钱人玩儿。
赶到地方的时候人家不让进,越征说自己是送外卖的,报了三楼一个包厢号,拦着他的几个小年轻立刻放行了,应该是有人叮嘱。
越征一路穿过光线昏暗、暧昧装修奢华的走廊,偶尔从门里传来几声露骨的呻
吟,越哥眼观鼻鼻观心,默念阿弥陀佛。终于上了三楼,找到了包厢。
包厢门没关严,但里没有让人红耳赤的声音,越征松了,刚要敲门,忽然从门缝里见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孔。
小尹……?!
越征难以置信,但枕边人无时无刻不回荡在耳边的熟悉声音还是让他确定,里那个男人就是他宝宝贝贝的媳妇儿。
越征觉得他脚下生了根,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站在门外,像个行尸走肉,听着里调的声音。
有个声音不正经地说:“尹爷相好是送外卖的,你们就故意定外卖,还让人家送避孕套,缺德不?尹爷你也不拦着点儿!”
一群人一阵哄。
越征呆滞地把目光放在尹楼身上,乞求他能说点什么,比如“那是我越哥,我们要过日子的”、“你他妈闭嘴,谁让你那么说他”……
但尹楼只是了声,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
越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比寒冬腊月的雪都冷,冻得他眼睛都起雾了。
这时候又有人说:“尹爷就是玩玩,咱们这群人谁认真过?老五,你不以为他动真格了吧?”
被叫老五的男人耸肩:“尹楼动真格,你可别吓我啊。不过尹爷也真是可怜了,要不是只能碰这个倒霉送外卖的,也不至于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待这么长时间,如果是我,可能早疯了。”
越征直直地瞪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底嘶吼:尹楼,你干什么呢,你他妈说话啊!
但尹楼只是勾着唇角喝酒,这群嘴里调的富二代,仿佛早已习惯这些污言秽语。
并且毫不在意。
蒋听皓喝了酒,了尹楼一眼,吊儿郎当地跟他们说:“什么叫倒霉送外卖的,你们尹爷的眼光,能随上个送外卖的?”
“我有幸见过两回,打九分。”
“卧槽,蒋爷打九分,”那人一脸带颜色的激动,向尹楼,得不怀好意,“尹爷,什么时候玩够了,能借我玩两天吗?放心,不玩坏了,全须全尾地还你。”
越征的拳攥得死紧,脖颈绷出青筋,目光犹如实质般放在尹楼身上,像是想要砸出两个窟窿。
尹楼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似非,问出了让越征彻底心碎的话。“要几天?我这边也急着用呢。”
“嘭!”
“尹楼!!!”
屋里所有人同时一抖,向门穿着外卖服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
蒋听皓的酒撒了一身,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完了……”
越征此刻已经不见别人了,他眼里只有他相伴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现在却无比陌生的尹楼。
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他眼睛很酸,他努力控制着,不让他在这群小畜生傻逼地哭出来。
越征死死地瞪着尹楼,他以为他从尹楼脸上见羞愧、悔、心虚,但是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要冷静得多,见他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温地了,嗓音低沉地喊他:“好巧啊,越哥。”
好巧啊,越哥。
越征怀疑自己在做梦,不然为什么心这么疼还没死过去,不然为什么他的小尹出现在这种地方,那些不三不四的富二代讨论把他“借出去”,不然为什么,小尹居然什么都不解释……
越征咬牙切齿,眼眶通红,嘶哑地喊他:“尹楼!!!”
屋里的人都傻了,相觑,特别是刚才调过越征的人,这儿都有点不敢出声。
尹楼淡定地站起来,走向越征,牵起他的手,道:“出去说吧。”
越征死死捏着他的手,骨咯嘣作响,哽着喉咙,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居然,还他妈得出来。”
尹楼一脸无奈,低,贴着他耳朵,非常无辜地求他:“越哥,别让我为难。”
越哥,别让我为难。
越征如遭雷击,向尹楼的眼神瞬间模糊,心的钝痛快把他吞没了,只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真心,一瞬间,被这几个字击碎了。
2("白切黑教授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