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艾莎的请求（1/1）
“是的，我们刚才的确从餐厅后巷经过，被排烟管排出的废气熏了一身。”韩战点头道。他这话带了点语言艺术。既承认了庞克话里真实的部分，自己也没有违背本心地撒谎。听到韩战的话，庞克松了口气，艾莎也点点头。“姐，你应该饿了吧，我去忙点吃的。”庞克见自己去酒吧喝酒的事成功蒙混过去，感激地看了韩战一眼，然后起身向厨房走去。留下艾莎和韩战两个人坐在屋子里，氛围一下子有些尴尬。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庞克要选择距离居住地几十公里远的酒馆去打听消息和狩猎。艾莎的话，让韩战的目光微微凝起。庞克怒目圆睁，双眼充血，他随手抄起一件顺手的物件，就向韩战冲去。“现在呢？现在你还要我放过他吗？”韩战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究竟干什么？”还没等韩战搞清楚状况，跪在地上的艾莎已经开口了，她一开口，却换上了哀求的语气。“卧室门为什么是关着的？！”这个时候，庞克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倍，他以最快速度冲过来，一把推开了艾莎的卧室门。“跟我来。”艾莎握住韩战的手，将他从座位上邀请起身，转身向身后的卧室走去。艾莎说到这里，她仰着头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很浓郁的血腥味。”庞克入眼就看到，韩战背对自己站着，而自己的亲姐姐艾莎，正以一个颇为微妙的姿势，跪在韩战身前、“一沙比能够买一大袋子星星糖。每次等那一袋星星糖吃完，爸爸妈妈也该到家了。直到有一次，星星糖吃完很久，我们都再没有等到他们。”“一个猎物，十沙比。”韩战说到这里，顿了顿。韩战的手伸至半空，和艾莎在半空中的手轻一碰触。“战先生，求求伱，能不能放过庞克。”突然，艾莎站起身来，摩挲着走到韩战面前。“你敢碰我姐姐，我要把你的头都爆了！”这下是来真的了？韩战张了张口，抬了抬头，还没做出回应，门外忽然传来了庞克的声音。艾莎还是摇了摇头。“是的，我能闻出来，为了不让我察觉，庞克总是会从餐厅的排烟管通道经过，故意让自己熏得臭一点。”的确，自己在从图卡卢营地离开的时候，解决了一整个营地的人。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庞克抄起的木盒砸在韩战脑袋上，炸得粉碎。以至于庞克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的血压瞬间飙升到了极点，直冲天灵盖！“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对我姐姐下手？！”但在经过酒吧、排烟管的“熏陶”下，连他自己都快闻不到，结果艾莎却说，她能闻到很浓郁的血腥味？“我今天就要杀了你，杀了你，啊！！”感受着掌心传递回来的软嫩触感，细腻皮肤的轻轻摩挲，韩战讶异地看着艾莎这对她而言有些“大胆”的举动。“为什么这么说？”他语气平静地问。“血腥味。”艾莎说话时，她的头微微低下，从韩战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到一些，他匆匆撇开目光。“十沙比。”艾莎默念了一遍，她的头低得更低了。她和韩战先后走进卧室，艾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战先生，你能把门关上吗？”半晌之后，她的声音响起：“庞克每次赚了钱回来，都会给我买一袋星星糖。因为那是我们小时候，父母还在的时候，偶尔会买给我们吃的零食，也是唯一的零食。”艾莎知道庞克去过酒吧，也知道他在撒谎，但没有拆穿。他再次看向艾莎，不过这一次，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你连我身上的血腥味都能闻到，所以——”心里刚想着，身后就听到噗通一声，转过身一看，艾莎竟然直接跪在了自己面前！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异星小姑娘特殊的表达方式？“姐？你们在哪里？我菜烧好了，你们人呢？”哐当一声。很浓郁的血腥味？艾莎道歉的同时，再次伸出手来，这一次，她成功握住了韩战的手。“他在乌达荒漠‘狩猎’，以我们这样的流浪客为‘猎物’，然后将猎物卖给图卡卢营地，换取赏金。”既然艾莎已经知道庞克在撒谎，那韩战觉得也没有必要再替他隐瞒下去，直截了当地说道。艾莎的头，刚刚好和韩战的腰线齐平。“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战大人。”艾莎说到这里，她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的意思是，庞克是我弟弟，他每次做坏事赚的沙比，都有一枚是被我买星星糖消费掉的。”他决定让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明白，快不快这种事情，通常是男人说了算的。“战先生，能把你的手给我吗？”庞克应该早就想到，自己的姐姐可能从旁人口中听到自己的“事迹”，所以才会去往那么远的地方找活计。即使目不能视，在自己的家中，艾莎还是十分熟悉的。“我……不知道。”艾莎摇了摇头。这一次，艾莎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回答。韩战无奈之下，只能将卧室门反手关上。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韩战愣了一下，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但他不知道的是，我的嗅觉不只是好那么简单。”后者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猛地收了回来。“抱……抱歉……”“庞克就在厨房，他很快就会出来的。”韩战苦口婆心地说。“所以。我愿意为他偿还！”“我和庞克是朋友，这样做他应该会很痛苦吧。”韩战还想再劝一劝她。艾莎摇摇头。想到这里，韩战不由联想起另外一种可能。“这……”韩战看了一眼艾莎，“不太好吧，我们才刚认识。”“星星糖是用淘洗干净的沙子，混合了一些糖水，它吃起来会有甜味，沙子也能够让饥饿的肚子暂时填饱。”“没事，我很快的。”艾莎柔声说道。门被推开。艾莎呆呆地听着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现在，你还要我放过他吗？”韩战的声音，第三次响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