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1/2）

这一次，系统反应得非常迅速。

飞鸟川颂追问道，并不打算被这样一个过分官方的回答搪塞过去。

建立在他抽到的卡牌之上……？

飞鸟川颂陷入沉思。

也就是说，这个游戏的背景设置，和现在发展出来的剧情，是根据他之前制造的变量而产生的。所以系统的意思其实是，游戏计算剧情的逻辑其实并不遵循剧情里的时间轴，而是按照他作为玩家的行动顺序来发展。

用这个机制来分析他之前经历的剧情的话，就是说他“抽到空白马甲卡”是因，而“游戏中的许多年前产生了一个深渊公主”才是果？

飞鸟川颂明白了，但玩家的叛逆心也因此从他心中升了起来。

他挑了挑眉，在心里问道：

如果说那个深渊公主真的是他使用空白马甲卡创造出来的角色，是“尹颂”的妹妹的话，那么他作为不受系统控制的变量，只要不使用马甲卡，这个角色就不可能会诞生出来。

这样的话，系统的计算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系统面板上刷出一行字体方正的消息。

明明是没有语气和起伏的文字，飞鸟川颂却莫名从中读出一股骄傲笃定的感情来。

他扬了扬眉，忽而一笑：

与系统的交谈结束了。

没能再次从系统那里榨取出补偿，反而因此又多了一个玩游戏动力的飞鸟川颂洗漱换衣出了门。

用的是尹颂的身份。

按照之前那个纠察组小哥告诉他的方法，飞鸟川颂原本要去冒险家协会注册成为冒险家。

但是在他对着游戏地图走到半路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里。

到目前为止，飞鸟川颂的通讯录里那三个人，都只是他单方面拥有对方的联系方式，而他们并没有飞鸟川颂的。

所以这个电话是纠察组打来的。

昨天那起骚乱发生之后，飞鸟川颂就在纠察组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现在给他打来电话，很有可能是喊他过去做笔录，尽一下提瓦特居民的义务什么的。

飞鸟川颂如此想着，接起了这个电话。

然而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并不是纠察组接线员，也不属于昨天那个和他交流过的纠察组小哥，而是一个低沉冷淡、听起来十分熟悉的声音。

“您好，纠察组。关于昨天的案件，需要您作为目击者来做一下笔录，地址在吃虎岩23街108号纠察组分所，请您在明天之前尽快前来。”

是迪卢克。

飞鸟川颂愣了一下，一句“迪卢克你怎么在纠察组做接线员”差点脱口而出。话到了嘴边才将将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尹颂而不是尹歌，这个身份不应该认识迪卢克，至少不会这么熟悉。

“……好的，我马上就去，现在这个时间做笔录应该没问题吧？”

飞鸟川颂飞快地调整好了语气，让自己显得像是个第一次被要求做笔录的普通提瓦特群众。

“没问题。感谢您的配合，祝您生活愉快。”

迪卢克挂断了电话。

飞鸟川颂对着显示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沉默了一下。

是因为接线员官方套话的缘故吗，还是因为这个身份和迪卢克并不认识，还是陌生人？

为什么电话里的迪卢克，比起线下真人见面的迪卢克，态度显得温和了那么多呢？

飞鸟川颂摸了摸下巴，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总不会是因为，迪卢克他对尹歌这个马甲，其实心怀不满吧？这通讯录上的好感度它也不是这么写……啊。

……怎么涨了？

飞鸟川颂大惑不解，下拉列表翻了翻好感度变化的历史记录，发现这5点好感度，是在前一天晚上涨起来的。

就是他在梦里当怪物们的公主殿下的那段时间。

怎么回事这个人？

飞鸟川颂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偷涨好感度，他是暗中调查了尹歌发现了她的来历不明还是怎么回事？

难道侦探都喜欢在半夜工作？

总不能是迪卢克他也半夜做梦，梦见了尹歌身份的疑点了吧。

飞鸟出颂大为震惊，关上通讯录，决定不能再多相信这个好感度数据了。

男人心，海底针，尤其是乙游里的男人。前有荒泷一斗一战涨满50好感，后有迪卢克半夜升心评语意味不明。

他飞鸟川颂和这群家伙不是同一类人，有着绝对的心理意义上的隔阂。

自认直男的飞鸟川颂点头，自我肯定着推门进了吃虎岩的纠察组分所。

他在这里的一间会议室见到了同样来做笔录的荒泷一斗，还有刚刚还在做接线员的迪卢克。

荒泷一斗正坐在桌边的一张椅子上自己生闷气，迪卢克则靠在他对面的墙上抱臂不语。

一看就是在飞鸟川颂来之前发生了一场很不愉快的谈话。

飞鸟川·懒得读空气·颂：“你们好啊，我是尹颂。”

他挥手打了个招呼。

荒泷一斗闻声抬头，这才发现飞鸟川颂也到了纠察组，顿时眼睛一亮，站起来身来揽住他的肩膀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你也来了啊，兄弟！一天不见，真是如隔……什么秋来着？璃月人说话真是难记。”

荒泷一斗挠了挠脑袋，刚想跳过这个俗语，一旁安静靠墙站着的迪卢克就突然开了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声音低沉而又冷淡，语气里还带着些让人难以听出来的淡淡的嫌弃。

荒泷一斗顿时火大：“你到底谁啊你！上来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指手画脚，你凭什么指挥本大爷我？！有本事就来打一架，看看谁才是老大！”

“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手段，我从不轻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