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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淮序站在病房外面，病房内，应瑶坐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他，手指搅着衣摆，圆圆的眼睛含着眼泪，憋着嘴巴，仿佛做错了事儿。

应淮序：「我可能赶不上，还要几天，你帮我照顾好奶奶。」

「会的。」南栀搅拌着咖啡。

「只是这件事？」应淮序问。

「是啊。你忙吧，我吃完晚饭就去奶奶那边。」

应淮序没有立刻出声。

南栀也没挂断。

静默片刻后，应淮序说了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应淮序推门进去，应瑶可怜巴巴的说了声对不起。

豆大眼泪掉下来，她应该很难过，可又要忍着不哭，看起来就更可怜。

她想拿手机看动画片，应淮序拿手机给她放了，应瑶的主治医生叫他过去聊手术的问题。

南栀就在这个时候给应淮序打了个电话。

应淮序回来后，应瑶老老实实的把接电话的经过告诉他。

应淮序脸色一下就沉了。

小姑娘挺敏感的，应淮序没说话，但她也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她连忙说了对不起，但也没有什么效果。

应淮序摸了下她的头，说：「睡觉吧，手术要延后几天，你需要好好的再养一下身体。」

应瑶躺下来，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不让叔叔再担心我了。叔叔，对不起。」

「你已经说了很多次对不起了，我没生气，即便生气也不会对你。」

应瑶才四岁多，大人的话她可听不懂，她只听到了没声音，脸上就露出了笑，「叔叔，你要走了吗？」

「不走，我在这里陪你。」

应淮序浅浅动了一下嘴角。

应瑶还有很多话想要说话，在她心里应淮序就是她的爸爸，她能见到他的机会不是特别多，每次见面她都很珍惜。

她现在很困，但她实在不想就这样睡觉。

「叔叔，我们聊聊天吧。」

「嗯。」

应淮序应了一声。

应瑶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她聊起了她在医院里认识的小伙伴。

应瑶三岁时突发的白血病，所幸发现的早，给了最好的治疗。这孩子从出生开始就命途多舛，体质差，每半年做一次体检。

没人知道应淮序养着这样一个孩子。

应瑶说了没一会，就撑不住了，闭着眼睛，还在说话。

应淮序摸摸她的头，小嘴巴也彻底停了下来。

他的手机安安静静，没有任何的质问。

南栀跟史浩吃完饭，就去了医院。

没想到，刚到医院门口，就接到了苏智的电话，奶奶出事，提前进了手术室。

南栀心头一紧，马不停蹄的往里跑，心里特别不安定。

她立刻给应淮序打去电话，打了两个都是占线。

转念一想，其他人应该会通知他，就没再管。

人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应家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连老爷子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