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致命直播（14）（1/2）

顾拾禾还是去了。

对于顾拾禾来说的一天，对于珩只是短短几分钟。顾拾禾过去的一切在他的眼前加速似的播放。

珩无法脱离这间教室，他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顾拾禾第二天没来，李庭一个人喜滋滋地来了。珩沉着脸，看着他不说话。

第三天，第四天……

一周了，顾拾禾还没有出现。

直到下一周，珩才焦急地等来走路一瘸一拐的顾拾禾。

他似乎在家里待了七天还是很疲倦，脸色苍白，手指无力，右手手臂很笨拙地打上了绷带，看着像是自己缠的。

他一步步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见到李庭时瑟缩了一下，再也没有主动上前。

珩看得出他很累。

这场幻境什么时候结束？他想。

*

*

一整天，顾拾禾都埋着头躲在墙角里，议论他的声音更多了：

“啧啧啧，又打架了。”

“这性格也太孤僻了吧？完全不敢靠近。”

“所以说之星学姐是怎么看上这小白脸的呢？”

“别说了，我听说啊，之星学姐有喜欢的人了，你没看她这几天都不来了吗？”

之星学姐有喜欢的人了？顾拾禾木楞楞地想：那很好啊。

反正不要喜欢他就好了，他的父亲说，他只是一个废物而已。

如果学姐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太好啦，他心道。

想着想着，他靠着墙，眼睛眯起来，睡着了。他的睫毛很长，随着他的呼吸扑闪扑闪的，很温软。

珩想给他披上一件外套，防止他着凉，却触碰不到他的衣角。

于是珩就自己站在窗边的吹风口，做一些也许无用但自己觉得有用的事情。

下课了，朱从军过来敲了敲顾拾禾的桌子，将打瞌睡的小迷糊从梦中惊醒：“唔……嗯？”

顾拾禾白嫩的脸上被压出一道红痕，朱从军看得眼直了，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碰顾拾禾的脸，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老师？”

“咳咳。”朱从军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顾拾禾，你怎么上课睡觉？这周的作业都做完了吗？”

“做了。”顾拾禾怯怯地点头。

朱从军又说：“放学记得来我办公室一趟，老师单独给你补习一下上周的内容。”

“哦。”

话是这么说，可顾拾禾打算偷偷溜走。他不喜欢朱从军看他的眼神。很恶心。

他没想到，刘之星学姐中午又来了。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直接将顾拾禾拽离了教室。

“想好了没？给我答复。”刘之星画着重重的黑色眼线，眼睛往上挑，掀着眼皮看他。她很高傲，但顾拾禾并不觉得自己就要卑微。

“对不起。”

“？”刘之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哼了声，笑着拍他的脸：“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问你这么多次都不答应。小弟弟，这样很让我丢脸欸。”

“对不起！”顾拾禾还在坚持，但这次他说出了原因，“我不喜欢女生。”

“你是同性恋？”刘之星音调不自觉提高，然后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