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夜蛾老师想揍人（1/2）

("我的咒术物语果然有问题");

“知道错了么,

你们这群小混蛋！”夜蛾老师咆哮道。

他面对跪坐静默的一年组，一时间，内心无比沧桑。

昨天,

他只一个不注意,

这群小混蛋们就背着他扎堆出任务、还顺路搞了个大新闻害得高专全员连夜找关系疏通——是,

东京市郊多了一条未标记的隧道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东京市郊塌了一条未标记的隧道可就是捅破天的**烦了啊！！！

本该随队的辅助监督不见踪影，而几个学生谁都没学到布设[帐]这一课,

可想而知,

现场究竟乱成个什么德行！

“这次

[窗]那边也有失误，算是功过相抵——”

“噗嗤——哈哈哈对、对不起老师，本来没想笑的——”

听了这话，五人组最左边那个白毛少年的肩膀顿时一阵战术抖动。

这嚣张的态度看得夜蛾老师脸色更黑一些,

他愤怒挥舞着拳头,

怒喝道：“笑笑笑——你还敢笑,

悟！别以为我猜不到谁才是打断隧道承重梁的人。你知不知道,

你们几个摊上**烦了！”

“老师,

但这些完全是[窗]的全责吧？喂喂，我们可是要应付整整一隧道的人面蛛欸,

哪还能注意到下手的分寸啊。”发现夜蛾老师并没直接奉送爱的铁拳,

五条悟索性连样子都不装了，大大咧咧从跪坐变为盘腿儿，单手托腮抱怨道。

他可不像其他人那么好骗,

如果[窗]的真实水平就这死德性,

恐怕业界有多少咒术师都不够填坑当炮灰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任务背后绝对有人搞鬼呀！

所以说，学生来头太大真的一点儿都不好；

你瞧,

这就骗不过了！

现状让夜蛾正道很头痛，因而，他没好气斜着眼睛瞪了自己这个下非常有主意、有主见的学生：“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现在是校内处理？悟，别太任性、也别认为高专与你家里一个样子！”

闻言，白毛猫猫顿时吃瘪、委屈巴巴收声了，反倒是他身边顶着悟悟同款单边黑眼圈的夏油杰郑重举手。

夜蛾老师叹气，看向一脸执拗、举高手臂的爱徒，揉着额角说道：“说吧，杰，你又有什么不满。”

“老师，我可以不追究这次的情报失误，但您能保证之后[窗]不再犯错吗？”文火慢炖的愤怒无疑更具有持续性，新仇旧恨叠在一起，导致夏油杰阴着张脸，眉梢眼角拉得平直，一字一顿反问道，“难道这次意外，又与我和惠之前总碰见的[任务升级]一样，已成为业界常态了吗？”

夏油杰嘴里的任务升级，说白了就是情报有问题的委婉说法；结合个人经历来看，他这番话也没有什么夸大的地方。

但属实归属实，它也的确阴阳怪气到令夜蛾老脸一红。

更糟糕的是，教师先生发现自己是真没办法向爱徒保证接下来不会再有此类错误。

咒术圈的权力漩涡还离他很远，身为高专的一名普通员工，夜蛾能做到最大的程度，不过也只是更谨慎地为学生筛选出相对合适的任务而已。

强制派遣，他无法拒绝。

情报管制，他无法破解。

越想越有一股无力感忽然涌上心头，任凭夏油杰用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打量着自己、等候回复，咒骸师最后只能耷拉肩膀、苦笑着摇头道：“非常抱歉，杰，对此我无法保证什么。”

闻言，夏油杰一愣。他设想出数十种答案，但没有任何一种假设里，夜蛾老师会露出如此无力的神态。

他这么一耽搁，场面就尴尬下来。短暂的沉默中，还是他左侧的五条悟微沉下颚，轻描淡写揽住了他的肩膀，笑着插言道：“杰，别为难可怜的夜蛾老师啦……说到底，你以为[窗]背后究竟是谁在下指令啊？”最后一句，低如耳语。

与此同时，跪坐在夏油杰另一侧的小惠，也轻拽他袖口，话题暗示该在这里打住。

理所当然，夏油杰选择让步。聪明如他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的要求其实是强人所难。

于是，黑发少年微微低头，浅淡的目光垂下三十度，低声说道：“——抱歉，或许也是我太为难老师了。”

沉重的现实又给年轻人上了一课：

即使投身维护大义的工作，原来实际操作里，也避不开水面下的泥潭。

——原来如此，看来是最初我想得太简单了。

黑发dk垂眸，忽而发现自己其实还不够了解咒术师、了解咒术世界：不论是五条悟的洞彻与嘲讽、夜蛾正道的包容与无奈，抑或是田所惠的隐忍与逆来顺受。

另一面，夜蛾老师也有些难受。他知道，很多对成年人来说的心照不宣、换给热血dk看就是击垮三观的同流合污，自己的让步与隐忍未必能获得爱徒的理解：有时候，人越是纯白高尚、就越无法容忍灰色地带的模糊；唯有碰个血肉模糊，才能勉强接受不完美的现实。

但这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虽然夜蛾本人再也做不到如少年时代那般义无反顾，但他愿意尊重爱徒的选择。毕竟，爱憎分明也是青春特有的赠礼，为人师表，又怎会忍心提前剥夺学生享受青春的权利？

于是，夜蛾正道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夏油杰，不再多言。

再然后，就是公事公办的赏罚时间。

咒骸师首先看向了没事儿人似的家入硝子，下达了今天的第一条处罚命令：“硝子，对你的惩罚最简单。接下来的一学期禁止离开高专范围，另外，医务室的卫生全部交给你了。”

“是——”早有准备的jk点头，顺从接受了这份象征意义更大的处罚，反正她本来也不太有机会离开校园。

然后，咒骸师把矛头指向了难搞的dk二人组，毕竟，他们俩才是此次麻烦的源头。

看着下方玩世不恭的五条悟与不动声色的夏油杰，夜蛾正道几欲脱口的一号方案、不知怎么就自动自发转换成了别的模样：“悟，杰。你们两个，负责打扫全校的男厕吧。”

话一出口，覆水难收。人民教师只能顽强地附加了更多的补充条件，才让这个玩笑似的惩罚看上去不那么愚蠢，“整整一学期，不准找外援。除此之外，有任何教学展示、需要人打下手的时候，我都会喊你们俩中的一个。”